沈清修从学堂出来又去了一趟申祭酒处。
“抢了老夫的课,又过来作甚?”
申祭酒一见他就吹胡子瞪眼,一点好脸色没有。
但沈清修也不恼,将手里的课本还了回去,又递上一坛酒,笑道:
“学生从宫里出来后特意去了一趟年老家,打了一坛酒,谢老师帮我留下殿下。”
即便隔着红布,酒香也顺着空气飘进申祭酒的鼻子里,勾起了申祭酒肚子里的酒虫。
鼻子一动,正要伸手去拿,又突然清醒,冷哼一声,道:
“老夫那是看殿下一个孩子生存艰难,与你有何干系。”
“当年老夫也是看你艰难,又见你一心求学,谁知你是个蔫坏的!”
沈清修熟门熟路取来酒盏,给申祭酒倒了一碗,双手奉上。
“老师心怀天下,学生不敢当。”
申祭酒很想坚定地拒绝,但是,这酒实在是太香了!
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接了过来,一饮而尽,酣畅淋漓。
“咳咳,老夫这是看在酒的面子上!”
沈清修但笑不语,又给申祭酒添了一盏。
几杯酒下肚,申祭酒面色红润了不少,话也多了。
“老夫还以为你当真是无情无爱,原来都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呢。”
“不过我猜,人家也不知道你为她做了这些吧?”
沈清修并没有否认,语气平静道:“知不知道并不重要,”
“啧,那老夫就等着看好戏喽~”
申祭酒靠在椅子上,笑得神经兮兮。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人家小姑娘连你是谁都不清楚,还在老夫这装什么胸有成竹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