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府。
清娇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,她已经在这里休息了大半晌的时间,虽然痛楚稍减,但回复平日的精气神还有些困难。
想先离开这里,却不想天狼推门走了出来,与她撞了个照面。
“清娇姐?你怎么在这儿。”天狼疑惑的打量了她一番,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浸湿的她,怎么看,怎么可疑。
雨早在一个时辰前便停了,淋得这么湿漉漉的,一定来了有些时候了,天狼笑了笑上前道,“清娇姐来这儿许久了吧?”
“嗯?啊,是啊。”清娇尴尬的笑了笑,挺直腰板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安然无恙。
“你是来找九歌的?她还没醒,有事和我说吧。”天狼引她去闲置的杂物间。
房间还算干净整洁,原本是有人住的,只是现在被当做堆放东西的库房罢了。
天狼擦了擦凳子,拍下了灰尘,然后绅士的比个了“请”的手势让她坐下,歉意道,“九歌还在里头歇着,不方便请你进去,另一边是三公子的屋,清娇姐去了也不太好,若是染病了我可担待不起,便只能委屈你来这儿了。”
“天狼什么时候这样客气了?都是一家人,何必见外,在哪儿说话不都一样吗?”清娇一笑,摸了摸茶壶,里头的水竟然有些温热。
用手帕将桌上的茶盏擦拭干净,清娇倒了一杯温水给天狼,再倒一杯给自己,低头抿了一口酒,见天狼一直看着自己,有些不自在。
“清娇姐来找九歌有什么事情吗?”天狼的微笑很温柔,不过给清娇的感觉很奇怪,总觉得不像原来认识的那个小天狼了。
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?又或者说,天狼原本就是这样成熟的个性,只是在九歌面前,表现的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。
“嗯?哎,姐姐来能有什么事,还不是来瞧瞧天狼,再找九斋主聊聊天。总觉得九斋主对我有太多误会,怎么说,九斋主也是天狼的主子,我自然好与九斋主相处的好一些。”清娇温和一笑,准备将这事糊弄过去。
天狼的眉毛一挑,对她用的两个字有一些一问,“主子?”
“嗯?不对吗?”清娇反问道。
天狼一笑,也是,自己也算是九歌身边的一个家仆,只是她破格让自己喊她的名讳罢了,说到底,还是自己僭越了。
也难怪旁人总觉得自己是北云斋的小少爷,是九歌的弟弟,这都是因为自己对九歌的称呼吧?不过……她是怎么知道的,知道自己只是九歌捡回来、养在身边的“仆从”?
就连叶衡尚且以为自己与九歌的身份相当,她又怎会知道这些,还能准确的说出她是自己的主子?
“对。”天狼平静的回答,看着清娇的眼神,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。
清娇感觉气氛不妙,笑着起身,搓了搓手臂,“这天气似乎冷下来不少,十月初,似乎也还没有到要穿大氅的季节,不过还真是冷得很呢。”
天狼将怒意掩藏的严严实实,莞尔一笑,开玩笑道,“的确是冷了许多,按照往年,这气温都快赶上腊月里了,若是再下雨,恐怕就要将水滴冻成雪渣了。”
“天气这样冷下来,我还是要回屋换身衣裳才行。”清娇不由自主的发抖,牙根“咯咯咯咯”的发出令人一听,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