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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同事保持距离不是难事,只需要我稍稍表现出一丝抗拒。他们本就瞧不起我,很快就兽走鸟散般离去。
我恢复了离群索居的状态,而王力看中了这一机会。
他对我前段时间的“受宠”很是反感厌恶,终于等到“失宠”的这一天,有如附骨之疽,明里暗里给我下了许多绊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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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洗手归来,我看到王力正往我的杯子里吐唾沫,他注意到我的视线,却张狂无畏地看着我,露出了得意的笑。
周围的同事冷漠地看着这场无声的暴行。
我低着头去洗杯子,一遍又一遍,滚烫的热水烧红了我惨白的皮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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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有心电感应,原本忙碌的阿栩竟然来找我了。
他拿着烫伤膏,小心翼翼地给我斑驳红痕的手上药。阿栩的手骨节分明,一手牢牢扣住手腕不让我撤离,另一只手用柔软的指腹打圈抚慰着我的痛处。
我难以自抑,无声地流下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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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抽抽噎噎地诉苦,把从天堂堕落地狱的情绪宣泄了出来。
其实我是有些责怪意味的。
阿栩也很自责,他抱着我,一向沉稳的嗓音都开始颤抖。
“阳阳,你不要怕,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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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愿意相信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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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都下班了,而我再次被杨经理留在了会议室。
他没有像其他同事那般直接“倒戈”,从前是那么刻薄,现在也是如此,只不过多的是眼里的邪念。
他将我上午送过去的文件甩在会议桌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惊得我哆嗦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