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等再暖和些,咱们便去,不远的。”
“好,等下晚饭给你调些喝的,可好?”
“阿柔做的,都好。”
这话几乎发自他肺腑。
认识她五年,见她颓废了五年,竟不知原来她做的饭菜还可以变出这么多花样来,实在叫他惊了。
一茶居纵然是西京老牌饭庄,手艺上无可挑剔,菜式也是多样,可是和桑柔手下的相比,实在有些相形见绌了。倒不是她手艺和火候有多顶尖,而是自第一顿的疙瘩汤开始,竟没有一道菜,是重样的。
南方的春天总是来得要早一些。
这不过将近二月,枝头上已发了些灿黄的迎春花,被风吹落枝头飘飘洒洒十分好看。
然而在这一大簇迎春花群之下,是秦风搭的东司,位置就在他们俩小房子的几十米开外。她还曾问他,为何在此。他直言道:“因为这下面有管道。”
“这?这么偏?”
“阿柔别看现在荒无人烟,三百多年前,这里可是都城呢。”
下一句话噎在她的嘴边,问不下去了。
她手里拿着铲子,远远喊他,“秦风你快点,要吃饭了。”
“来了~”
夕阳斜照在翠绿的林间,金光映在水面,清澈的溪水不倦地流动。
溪边被秦风辟了一处平地,又就地取材搭了木地板台子,索性成了二人日常的餐食之处。
若下雨了,将雨布沿着四个角用棍子撑开,变成了雨亭。
躺在其中,淅淅沥沥听雨,几乎可以与天地融在一起。
两道下酒菜,两道小炒,一道炒面,又是全新的菜式。
秦风净了手,从厨房拿了二人的碗筷来。
“这是什么?”他看着桑柔拿勺子将琉璃杯中的液体混合了,“阿柔在调毒么?”
她白他一眼,“那别喝。”
“阿柔我错了……”他双手撑着下巴,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和她手中的“毒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