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怀瑾斜睨了他一眼。
程管家一脸无辜,心想也没说错什么吗。只是看将军的zj表情,他决定还是闭嘴。只能悻悻的收回脑袋,带着一丝失望道:“老zj奴退下了。”
“等等,”裴怀瑾眸光在灯火里垂落,他有些不自然的说道,“备些洗澡水送房间里。”
程管家会心一笑zj,腿脚格外麻利的走了出去,“是,将军,马上。”
程管家一退,房间里又只剩了两个人。
裴怀瑾转动轮椅,回到了桌前,把刚才的zj稿纸放好。
林纪年侧首打量他,须臾,揶揄道:“程管家甚得朕心。”
“你今夜不在皇宫里,”裴怀瑾看着他说,“若是太后发现……”
他知道楚子渊如今在皇宫里如履薄冰,若是被发现半夜出宫,来找他这个手握兵权的zj残疾将军,那可就解释不清了。
“无事,”林纪年走到裴怀瑾身边,“小福子替我守着,明日早朝前我就回去。”
他的zj手稿,手指微弯,拿过桌子上搁置的毛笔,“以后想要朕的zj墨宝就直接说,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留着,保证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说完,他拿过毛笔,手一挥,在宣纸上留下几个大字。
怀瑾握瑜兮,心若芷萱,持信守正兮,君子如兰。[1]
天元五年腊月二十八
楚子渊。
这一张手稿,与之前裴怀瑾偷偷保留的zj那些,整整隔了八年。
林纪年拿着笔,他侧首,烛火在眸中细碎,“人如美玉,怀瑾握瑜。”
他看着裴怀瑾的眼睛,收了调笑zj神色,格外认真道:“不管是怀里藏的美玉,还是手里握的美玉,都是我楚子渊的zj,谁也抢不走。”
刚才不管不顾的那一吻,裴怀瑾已经自责把控不住,压制不住自己情绪。
他原本想过了今夜就到此为止,两相忘怀也好。
那是九五之尊,那是他藏在心里八年的zj小皇帝。
而他只是个残废。
可小皇帝现在说的zj心脏像泡在水里,让他刚才所思所想化作泡影,起起伏伏,没有了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