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斯拉唱到中途,脖颈处暴起青筋,原本便是嘶哑的喉咙仿佛啼血般哭泣。
荒唐言看着陷入了癫狂甚至双眼不自觉的流出两行热泪的老人。
他不敢主动开口阻拦老人停下,告诉他,我懂,我真的懂了啊!
哥斯拉唱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剑直刺在他的心房。
不知何时起,杂货铺外,赛利亚带着流着眼泪的小金刚,外围站在闻讯赶来的晨曦哥布林一族。静静的矗立着像一座座丰碑!
终于老人歌唱完,低垂下头颅靠着拐杖痛哭良久……
荒唐言不由自主的想到,蓝星风雨飘摇的年代那一代人的呐喊,随即脱口而出道:
假如我是一只鸟,
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:
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的土地,
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,
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,
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……
——然后我死了,
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。
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?
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……
……
语言的力量在这一刻无比强大,老人强忍哭声,惊讶的抬头看向他沙哑的问道:“这……这首诗的名字是什么?!”
荒唐言回答道:“我爱这土地!”
“我爱……这土地!”老人一遍一遍的重复这几个字,爽朗的大笑道:“这首诗啊!很好,名字好,内容啊,也好!”
扭过头看向茶几的书籍鞠躬道:“哥布林一族历史的记录者,传唱者,第七十九代吟游诗人哥斯拉,请历代祖先见证!”
转身看向门外的晨曦哥布林一族鞠躬道:“请族内众人见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