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灯光明亮,张春琳就站在门边。
虞知溪稍微静默了一会儿,她妈这话也太虎了!
“等等洗完澡再试吧,我现在身上全是汗,别把衣服给弄脏了。万一我穿不了,那衣服还是带着吊牌给表妹更好。”
虞知溪在危急之中迸发出急智,口齿相当伶俐。
并且这个理由特别符合逻辑,张春琳也没怀疑,“那你就先去洗吧,我得先把卫生搞一搞。”
说着,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眼睛向着房间各处扫去,眉头越拧越紧。
虞知溪在这瞬间就像个木头一样,一动不敢动。心中祈求张女士快快离开房间,祈求沈文修这时千万不能发出声。
张春琳看了看地板,“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搞卫生?怎么房间又脏又乱。
你看,这满地下都是头发,说了多少遍梳头发去阳台梳,你就是没记性。”
虞知溪心想自己明明搞过一次,但这时是万万不敢顶嘴的。
“还有这床头柜,”张春琳一脸嫌弃,走过去抽张纸往床头柜一擦,“哎呦妈呀,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懂点卫生,你是不是又把东西带到房间吃了,还躺在床上吃?吃了也不搞干净!
也就是我这个亲妈能忍你,以后你要是嫁人了,看哪个婆家能忍你。”
她说着斜了虞知溪一眼,开门走出去。
虞知溪在她出门的瞬间也偷摸白了她一眼。心想自己上辈子恐婚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,就是张女士动不动念叨着自己这性子和习惯得改,否则以后嫁人要吃苦。
张春琳女士在某些方面太过矛盾,明明女儿没出嫁前都不舍得让女儿做家务的,可潜意识里却默认了女儿嫁人后肯定要做家务。
虞知溪心中吐槽一句,然后赶紧把衣柜打开看一眼,“你可千万要坚持住!”
等不及沈文修点头,又赶紧把门关上。
她得想个办法,衣柜里头闷热闷热的,沈文修脸都憋红了。
去客厅,就看到张女士手里拿着扫把畚斗和抹布,从阳台中朝着她走来。
虞知溪心中警戒拉高,赶紧跑过去,“妈妈妈,卫生还是我来吧,您奔波好几天,还是休息休息。”
张春琳终于起了疑心,“虞知溪你有点不正常啊,你是做了什么事儿了吗?”
虞桥听到后直点头,他也觉得有些不正常。
虞知溪立刻否认,“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