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知溪觉着自己的记忆在慢慢复苏,去吃饭时想起了食堂的模样,去训练场集合的时候又想起了训练场的模样,脑袋中似乎有张画卷在慢慢展开。
下午的骄阳似火,她站在操场上,冒出的汗水顺着两鬓流下。头顶闷热,帽子中的头发感觉到已被浸湿。
眼前晕乎乎的,耳边是风声和鸟鸣,热浪袭来,再添嘈杂的声音,使人十分烦躁。
她脑袋中想东想西,试图将上辈子在这儿发生的事儿给想起来。当然了,最重要的是转移注意力。
要不然腿脚的酸痛就一直折磨着她。
旁边的李念慈趁着教官转身迅速拍了一下虞知溪的大腿外侧,眼睛往后瞟,又眨了两下,这是想让他去树下休息。
虞知溪顶着有些发白的脸一动不动,面上严肃,心中却有些纠结。
去不去呢?
李念慈和班上的几个人已经休息过一次了,可休息这事儿有一就有二。
没看李念慈这就又想休息了吗?
她纠结片刻,在李念慈忍不住再次喊“报告”时还站在原地,心想在等等吧。结果没过多久,教官便喊了解散。
看他脸上挂着笑,似乎对他们班还颇为满意。
虞知溪像死鱼一般累瘫在树荫的草地上,把头上帽子摘下来,头发湿漉漉的,直接粘在脸颊。
李念慈将小风扇对着她吹,“你怎么不喊休息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泳池起来呢。”
虞知溪目光呆滞,累得靠在墙上什么话都不想说。
“我一直想着再等等再等等,谁知道等着等着就解散了。”
她声音有气无力,仿佛真如李念慈所说刚从泳池中快速游完一千米爬起来一样。
沈文修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冰柠檬薄荷水,她拿到后灌了一大口,又把杯身放在火热的两颊上贴着,舒服地喟叹一声,感觉这时自己才活了过来!
李念慈瞧着还冒冷气的水震惊了,连忙把自己水杯剩余的水急匆匆地喝完,杯盖旋开,“沈文修从哪里搞来的,你给我倒点,我也想喝。”
虞知溪倒给她一半,“他好像自己带了柠檬和薄荷,泡好后应该是放到便利店去冰的。”
这次军训刚好碰上大热天,现在还听到不少人都在祈求明天来一场台风,下一场暴雨。
不过在来之前虞知溪看了天气预报,这几天不仅没有雨,最高温度都还在三十二度以上!
气死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