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?!”李微水欲哭无泪,“那我去给表叔婶子跪下,求他们别跟我计较。”说着就往外冲。
“别别别,”院门处两名家丁伸手拦住,语气还算客气,“不是我们不讲理,毛管家特意吩咐今日不许你们出门,或许、、、、明日就好了。”
“不让我们出院门?!”红梢哇地一声哭出来,“这是为何?这是让我们母女死在里面么?”
“不是不是,”家丁无奈,“今日是老太太的寿宴,忙成一团,顾不上你们也是有的。我这就去给你们提饭,一日三顿,我保证不耽误,放心吧,夫人。”
“母亲,算了吧。”李微水忍耐地宽慰道,“明日我们再找表叔说理。”两人相扶着坐到一边。
没一会儿,家丁就提着一个饭笼过来,“管家又吩咐了,今日这院门要死守,适才他还把我痛骂了一回。”他把饭笼递给李微水,“早饭简单,你给东厢那位客人也送去吧。”
李微水答应着和红梢往里走。
“这是怎么了?!”家丁压低嗓门。
“说是盗窃。”
哧,另一人直咂牙花子,“欺负人也不能这样,哎,这也是无依无靠孤儿寡母的下场。”
李微水把她们的饭拿出来,就慢条斯理地奔东厢房而去,窗口的人影一闪又没了动静,她举手轻轻敲击,半晌,门才吱呀一声打开。
门里的男子眼睛四周青黑,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,长衫皱皱巴巴得。
他们认得。
“林先生?!”李微水把饭拿出来放在桌上。
“你认得我?”林秋白诧异,却不意外。
“自然,我和樱儿一起长大一起读书,我自然见过你。”李微水也没装出什么诧异的表情,“毛樱的朋友原来是你?!他们软禁了你?!”
“你、、、、、怎么住到这里来了?!”林秋白坐下,神色疲惫,拿起馒头就吃。
“你也知道这里是幽禁人的地方!”李微水也坐下,“昨天我们和毛家老爷有了冲突,可能会被赶出去。”
林秋白只顾着吞咽。
“我和母亲无依无靠,原想靠着毛家就能一世无忧,我也在毛樱面前小心翼翼,从不敢惹她不快,谁知一有事我们就成了替罪羊。”李微水拄着下巴,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述说心事的人,“昨天明明是毛樱和兰清若起了争执,毛老爷为了讨好兰清若,竟然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。”
“讨好兰清若?!”林秋白终于抬起头,谨慎地看了下左右,问。
“昨天他们关在屋里谈了很久,出来后就把我骂了一通,不是讨好她是干什么。”李微水唔唔地哭了三声,倏地一停,“以为我不知道,他就是想巴结兰清若。”
“他、、、、、巴结、、、、、”筷子从林秋白的手里落了下来,身体里勉强犹存的力气被一下抽空,他噗通一声跌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