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鹤染一愣,“你说风儿?”
她想起最近一直跟白浩轩在一起玩着的那个少年,脸上露出笑意来,“到是个好人选,那孩子我原本想让他学些别个,不要整日习武读兵法。
可看来看去他还是对他父亲走的这条路更感兴趣些,至少说起兵法来头头是道,就像轩儿说医书一般,很是入门。
我曾经答应过他替他同你说说,让你指点一二,你若真有这个心,正好我也履了我的承诺,那孩子一定高兴坏了。”
君慕凛感慨:“有你这样的姐姐,他是该高兴坏了。
罢了,若有机会我便教教他,也算是为自己培养心腹。
未来的小舅子,这样的人用起来更放心些。”
他笑看白鹤染,“能让我们家染染入了眼的人,一定错不了,这个人我信了。”
“你也别过于相信我。”
白鹤染叹了一声,“至少宫里那个于本我就看走了眼。”
“那个不算走眼。”
君慕凛摆摆手,“只是人都有转变,缺少的就是一个契合的时机。
之所以于本会倒戈,是因为你治好了小十一的身子,若没有这件事,只怕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反心。
太监啊,身体残缺,从他们选择净身的那一刻起,心智就已经发生变化了。
曾经东秦老祖宗也提出过不用阉人,但事实证明不用阉人宫闱不稳,人心也不定,所以就一直沿用了下来。
染染,你若不喜欢,今后我们成亲便遣散宫奴,封了净事房就好。”
“算了吧!”
白鹤染摇摇头,“宫奴已经割了自己的身子,你再将他们遣散,你让他们如何生活?
至于封了净事房,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得太多,在还有宫奴有服务皇族的情况下,你封了净事房,那就意味着今后不再会有宫奴这样的人存在了,你让现有的宫奴如何想?
他们会觉得自己没有赶上好时候,会开始羡慕后面进宫的不是太监的男子奴才,渐渐地就会心生怨恨,变得像于本一般,走了极端。
所以你看,有许多陈规陋矩纵然我们有心想改,也不是真能随了我们的意,说改就可以改变的。”
从黑夜到白天,再到天又蒙蒙黑,一行人就没停过,总算是赶到了高平县外的小道上。
人不乏马也累,他们不得不停下来给马找些草料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