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得忐忑,赵裴安眯眼看他,忽然g呕一声:“呕……你……你嗦什么……”
沈衍莫名紧张,再问一次: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还要不要跟我在一起。”
说他不甘也好,说他念旧也罢,他只知道重遇赵裴安以后,他舍不得错过任何一次再见到她的机会。
那天的爬山是这样,今天讲座还是这样。
“赵裴安,我最后再问……”
耳边又一次传来“咔哒”声,她把门关了。
赵裴安晃了两步就着沙发扶手躺下,头晕乎乎的,双脚使不上力气,她不该喝这么多的,但不知道为什么,一杯接一杯,喝得完全停不下来。
她又眯了一会儿,沙发垫y邦邦的,硌得她脸疼,到底是不如床舒服,她一手撑着靠垫借力,挣扎着起身。
恼人的门铃声还在继续,持续了有一会儿了。
她和左邻右舍关系尚可,不知道是哪家的访客这么不识相,按个门铃这么不依不饶扰人休息,难道不知道打电话么。
突然手边的手机震了震,赵裴安定睛一看,屏幕上跳出“沈衍”二字,再细一听,这扰民的访客竟然是她家的!
沈衍在门口愈发焦急,他是个医生,竟然忘了醉酒的人万一在熟睡中呕吐,万一赵裴安被她的呕吐物给噎Si了……
“赵裴安!”
“裴安!”
沈衍在门口心焦难耐,按门铃不开,打电话不接,万一中的万一……
“鬼叫什么!”
赵裴安被叫得更加头痛,气呼呼打开门:“好吵啊你!”
沈衍经历了强烈的心慌不安,见她安然无恙,面sE仍微微发白。
“怎么这么晚开门?”
赵裴安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:“你来g什么?”
全然忘了他送她回家那一茬儿。
沈衍悬着的心放下,继而涌上一阵无名火。
他在门口担心得像失智了一般大吼大叫,她倒好,不识好歹,反过来还嫌弃他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