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菊没有说话，眼睛盯着她缠着绷带的右手腕看。
“你的手怎么了？”
杨春花神色不自然地把手往后藏了起来。
“没事没事，妈就是不小心弄伤了，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真没事？”
“真没，妈去给你做饭，你等着哈。”
杨春花笑容满面地去了厨房，从橱柜里拿了三个鸡蛋出来。
小女儿自从上大学后就很少回家，往年也就过年的时候会回来一次，这次还没放暑假就回来了，是个好兆头，证明神明听见自己的祈愿了。
真灵了。
心情愉快地她不自觉哼起了歌。
苏梅靠在厨房和客厅间隔上静静看着她。
忽然说道：“妈，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杨春花身子一抖，手上淘米的动作顿了起来，一秒后若无其事继续做饭。
“你是指什么事，我瞒着你的事可多了，不知道你指的哪一件？”
“你的手到底是怎回事？”
“你这么关心我的手做什么，说了只是不小心弄伤了，你去那边坐着吧。”
杨春花语气里透出一些不耐烦，甩干净手上的水珠把苏菊推了出去。
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，等着吃好吃的就行，你待几天？”
“我后天就要回学校。”
“那妈明天去买鱼，做你最爱吃鱼头豆腐。”
苏菊坐到饭桌旁，静静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。
这两年她妈衰老的速度很快，头发白了大半，脸上皱纹增加不少，背佝偻着已经是个小老太太了。
“妈，你是不是到了退休的年纪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