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极度自私、膨胀且目中无人的人。
果然,刘莎才提出这原本是张庆志自己提出来的,她回去想了想觉得确实很有道理,所以才在这里再次提出的时候,就换来了张庆志的白眼。
“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,按照你这个思路,以后我们还怎么做管理?”张庆志抓住机会,开始教训起了刘莎,“你说你们这种才毕业的学生,能懂什么?真不明白公司是怎么想的,招你们这种才毕业的进来当储备干部?这么大的公司,管理这么多的人,那是能开玩笑的吗?我们可是危机部,负责处理公司的危机事物,原则一定要坚定……”
看张庆志把问题上升到了管理角度,刘莎就急了:“张哥你也不能这样说吧,储备干部的事情,是公司高层的集体抉择,招聘我们进来自然就有考量……”
张庆志直接打断:“考量什么?考量让你一会儿变一个态度吗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好戏看够了,云裳出面打断了两人的争执,重新将话题引到了会议主题上,特别公平地不再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话机会。
会议结束后,云裳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。
大概五分钟之后,刘莎就找了过来。
“秀秀姐,我可以跟你聊聊吗?”刘莎问道。
云裳挑眉:“坐。”
刘莎却没坐下,而是有些踌躇地说道:“可以去外面谈吗?”
云裳无所谓地耸耸肩膀,跟着刘莎去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。
“绣绣姐,你说张哥他是不是、是不是不喜欢我?”坐下随便说了一会儿话之后,刘莎就可以转入正题。
云裳知道她想说什么,故意避重就轻:“你又不是人民币,哪里能做到人人喜欢啊?”
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他……”刘莎表情有些着急,但她的话即将要说出口的时候,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,她把原本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,吞吞吐吐一阵,“……他……他……我明明是支持他的观点,他为什么还那样……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,张庆志这人对事不对人,你多接触接触就知道了。”面上这么说了一句,云裳又在心中补了一句:你多接触接触就知道,他只对人不对事了。
“真的吗?”刘莎楚楚可怜地问道。
云裳点头。
“那,绣绣姐,今天开会我提到的那些,”刘莎又问道,“你觉得怎么样啊?特别是危机流程处理,我真的觉得很有必要进行更改,我在轮岗的时候,已经听到许多的人在抱怨这个流程繁琐拖沓了。”
刘莎现在提的危机处理流程,是之前在会议上,她跟张庆志最大的争议的地方:前者主张重新重新的盘点梳理,砍掉流程中涉及到的繁琐审批环节;后者则是坚持原本流程是当初给大领导审批之后过的,找的都是业务的老员工,肯定没问题,不用再更改。
刘莎在会议上,没能争过张庆志,这是采取了迂回的方式,线下来找云裳争取了。
坦白说,那个流程确实是该修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