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算是忙完了,从下午开始,这都晚上了,九月的天黑的也早,姜浯看着自己的爱妻,心中如一头小鹿乱撞,真想把这群人现在就赶出去,但他不能,婚礼流程必须走完,这也是姜浯对左重轮重视,尊重的彰显。
在大庭广众之下,姜浯偏开了却羽扇,很轻很轻地吻了吻她额间的珍珠,左重轮抬眸看了他一眼,心里念着左氏族训,让她能压着不高兴,淡笑着走完流程。
姜浯退回来,看着自己的新嫁娘——妩媚勾人的柳叶眸,迷离醉生的红唇,吹弹可破的肌肤,窈窕旖旎的身姿,她丰神毓秀足矣叫他迷失心智,规矩是不是也不重要?
胡词瑜在旁边看着心都绷起来了,抿了抿唇,笑道:“新郎官,该去敬酒了。”
顾墨笙忙搭腔:“老白好不容易回来,你就不陪我们去好好喝两杯?”
在左重轮还把“我爱姜浯”这种话说出口前,他们谁也不希望姜浯和左重轮有了夫妻之实,虽然我朝二婚似乎是正常。
姜浯脸一下子就黑了,但想着左重轮身上衣裳首饰那么繁琐冗杂,直接上保不齐会硌着她,还是出去了,打算陪他们喝两盏就回来。胡词瑜还跟她打暗号,需不需要她带着她私奔?左重轮笑着摇摇头,而在往后余生三十多年里,左重轮都将为自己这个决定后悔,受它折磨。
“殿下芒寒色正,是个一等一的正人君子。”
然后她就去梳洗了,换了朱服,披着青丝,眉眼间的媚又浓了几分,像月光之下幽谷中孤高独立的红玫瑰,一朵红得滴血,媚得蚀骨的玫瑰,仙风道骨的感觉就像是,你得不到的仙子。
姜浯不喜欢这种感觉,他要摘月亮,他一把掠起了左重轮的腰肢,手垫在她后脑,把她放到了床上,不等左重轮反抗地坐起来,他就屈膝压在了女人膝盖外侧,手撑在她头外侧……
(自行脑补,自行车被屏蔽两次了)
翌日,姜浯起时低头去吻她,却见她整张脸都是惨白的,身上不是唇印就是抓伤,就叫了医女来,姜鳐得了信儿也来了,还叫人去请襄阳君夫人。
胡词瑜看完从里边出来,连拿刀都拿上了,却只气愤的把刀砸到了地上,咬牙切齿说:“我去给她抓外敷的药,你现在就进去给她喂喝的药。”
胡词瑜也不乐意姜浯再对左重轮用强,但让姜浯哺药也是最后能让心灰意冷的左重轮喝药的手段了,他听到胡词瑜低声骂了一句:“娘的,身上就没一处好的,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。”
昨个姜浯根本就没睡,天快亮的时候去了趟净室,那时候左重轮还虚脱地靠着床背抹眼泪,等他再回来左重轮就躲在角落里打着哆嗦也看着他。催情的香还燃着,姜浯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碾碎了爱人的心,扯过左重轮的脖子又是一番的耳鬓厮磨,之后他抱着她躺了一会,直到左重轮的哭声停歇,他才反应过来,想低头吻吻她,却发现了如上事,
左重轮有个女使叫飞鸾,是个冰山美人,她就守在自己主子身边,左重轮此时已经醒了,趴在床上,胸压在枕头上,她手抓着床沿,脸上没有半点血色,声音哑哑地还在说话:“去……去熬药,我不要给姜……”
飞鸾离开了几年,却也好多年没见过左重轮这幅模样了,痛苦压不住想说却又被理智堵住嘴,轻声道:“不哭不哭,怀不上的怀不上的,老天爷会眷顾主人的。”
显然,飞鸾一点都不知道姜浯。
“来人,带她下去,交给郝萧。”
逍遥殿有很多跟左重轮长得很像很像的人,她们刚开始也是桀骜难驯的,后来去了郝萧那一趟,一个一个安分得不行,没人知道她们被断了几块骨头,被逆血行针了多少次。
左重轮突然就想起了安国说的,“她又哭了,直砸砸就从床上滚了下去,抓着玄宗陛下的衣角求他留下我,一点也不梨花带雨,就使劲哭”“我那位好皇兄看了我一眼,单膝跪下去,当着我的面就吻住了她的唇”“我也不知道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,只知道她早已是个活死人了。”
真的,这是真的啊!
可她不想像开国皇后一样跪在男人面前说自己能生,能为他开枝散叶。那已经不是丢脸了,已经踩烂她们天之骄女人格尊严的底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