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段不言之命,除却屈非,跟着段不言一起擅闯敌营的小分队,跟着屈非、李源鱼贯而入。
白陶见状,颇为好奇,也厚颜跟着入内。
这营帐之中,众人再次踏入,心情别样,尤其是孙丰收,看着坐在皮毛绷好的墩子上烤火的段不言,咧嘴一笑,露出白森森的大牙。
“夫人,属下来拜谢您了。”
屈林李源大头,其他五人跟在后头,欲要跪下叩头言谢,段不言打了个哈欠,脚尖一点,拦住李源软下的膝盖。
“少来这些虚的,快去厨上搞点吃的来,酒肉都要。”
白陶一听,见缝插针上前躬身,“夫人,末将倒是吩咐厨上备着,虽说不知夫人可有忌口,但即刻就能端来,不过……,夫人是先行沐浴更衣,还吃用饭?”
段不言起身,伸了个懒腰。
“先沐浴吧,我这衣物全是血腥味儿,影响我用饭。”不过,她指着屈林,“粮草全须被烧光了?”
屈林摇头,“禀夫人,属下不知……”
还是白陶,腆着笑脸上前,“夫人,屈林忙着包扎伤口,这些事儿将军差使末将去处理,粮草看似烧得汹涌,实则还是救下来大半,够咱们大军吃些时日。”
段不言轻哼,“旁侧有个营房,里头全是西徵人的酒,可看到?”
呃——
白陶面上笑意僵硬片刻,登时点头,“大多碎了,拾掇之后,约莫还剩个五六十坛,今儿年三十,末将还说赏给大伙儿——”
“赏了?”
段不言眼神忽地就凌厉起来,嗖的看了过来,白陶知晓夫人厉害,但不曾想到这眼眸瞪起来时,美是美,但杀意更浓。
他登时摇头,“还……还不曾。”
段不言重喝,“那是老娘的,赏个屁,我可是允了?”
呃!
夫人,您这番话语,忒是粗鲁了。
“是,末将这就吩咐人看好,全须给夫人您留住。”说完,也不敢再立在旁侧,赶紧出来。
刚出营帐,就看到几十人马队奔袭而来。
他差使亲随,“适才清点出来的酒水,好生看住,任谁要取都不能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