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的答复刚才的惊喜全都烟消云散,她抱着花进了门,随口答道,“嗯,我喜欢风信子,尤其是白色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奇怪,谁送的呢。”忽旎边向房间移动边疑惑着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许竟之在客厅待了一会也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本来以为这是一个乌龙事件,没想到这个花连着送了一周。

    许竟之倒是没什么反应,忽旎有些坐不住了,她单身这些年都没见哪个追求者这么孜孜不倦地按这个阵仗来送花,怎么反倒结了婚倒开始有了如此热烈的追求。

    为了不必要的误会,从第三束开始她就直接扔楼下垃圾桶。

    周末的时候,忽旎和许竟之回娘家吃饭,傅瑾看着忽旎干干净净的手指,一直有意无意地提点许竟之在,还问了以后婚礼的事情。

    忽旎咬着筷子帮许竟之说话,说自己不在意那些。

    两个人吃完饭,回家的路上去散了会步。

    夏夜的风夹杂着燥热拂过,已经七月,月亮不算饱满,高悬天际,浸过银色树梢,斑斓洒落两人肩头。

    两人中间隔了一段不远不近,可以称之为客气的距离并行着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默契地没说话,气氛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身后汽车嘀嘀两声,许竟之回头,手本能地伸出把她护在身后。

    近在咫尺,忽旎偷偷抬眼看他的后脑勺,他身上的衬衣飘着淡淡的洗衣液气息,一种特别干净的味道。

    这一刻,她感受到了细碎不能言说的心动,仿若回到了那个初二的午后。

    但此时他已不再是那个让她年少时遥望不可及的人,而是她的丈夫。

    多么像梦的一个梦,直到现在她都觉得不真实。

    车子驶过,许竟之主动走到了道路的外侧,淡淡开了口,“你走里面,安全。”

    她嗯了一声,听话地挪到了里头,低头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的影子。

    他们走到湖边,幽静雅致,环境其实有点暧昧,她的心跳个不停。

    许竟之脚步大走得快,但总是适时地停下脚步等她,从后面看,他脊背笔直挺立,看不清表情。

    “忽旎,跟我这么草率的结婚,什么都没有,你觉不觉得委屈?”

    他停下脚步等她上前,双手插袋,嗓音低沉。